一直没看到结果,这次在法院也一样,六七个小时的审理之后,法官也没有马上宣布判决,反而让大家心里悬着一堆问号。让人特别意外的是,原本看得清清楚楚的双方身份却突然变得扑朔迷离,甚至可能反过来了,关于“正当防卫还是反应过度”,双方律师在现场激烈争辩,把这个案子推上了公众话题的焦点。
法庭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,就像悬在半空的绳子,大家都紧紧抓着自己那一段,谁也不想先放手。这场审理其实早在案发前就种下了伏笔。故事得从今年春节刚刚过去的山西一个小地方说起。
就在2025年初一过后的第二天,那天寒气依旧厉害,一家人照旧过日子。申家的十来岁的小孩出门打水,没想到经过邻居郭家的门口时,被系在路边的狗猛地咬了一口。孩子疼得大声哭喊,还气得回头一脚把那条狗狠狠摔死了。
之后,申家人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人家,主动去郭家说明情况赔礼道歉。可郭家却死活不答应,拒绝和解。几次沟通都没谈拢,没办法了,申家只得报警,希望警察能帮忙调解,看能不能谈个妥。
谁也没想到,这起本来平平常常的乡邻矛盾,竟因为一句“不调解等打架”的威胁电话,彻底走向了另一条路。那时候,郭勇刚的老婆赵某晖在电话里直接语气变得很狠,强调没钱拿,就算道歉也没用,得自己想办法解决。就算饭刚吃完,邻居们还没完全收拾碗筷,她就带着妹夫、外甥,还有几位亲戚,一共九个人,直接冲到申家门口。
大概七点多钟,天色已经暗下来了,九个人静悄悄地来到申家门口。有的提着铁棍,有的拿着铁锹,还有的四处张望着。到了门口,玻璃啪啦一声碎落一地,门板也吱呀作响,乱哄哄地震动。这个动静传得挺远,邻居们都听见了,甚至有人跑出来劝说他们别闹得太凶。
申家屋里只剩下年过花甲的申红良、他的老婆和闺女。见门窗被砸,第一时间他们就把大门反锁了,还哭着打了五通报警电话。女儿赶紧用手机拍视频,录下外头一片骂骂咧咧、碎玻璃飞散的场景。门经不起折腾,很快就被踢开了。那九个人挤进来,屋里乱成一锅粥。申家三人躲到客厅的角落,空间也就两米不到宽。对面的人嚷着要讨说法,还骂得难听,语气明显带着威胁。
事发当晚天色本就暗,再加上那帮人吵得厉害,屋里的人心里头又慌又怕。申红良家的监控记录和邻居的证词,都证实了这一段的混乱场面。他后来自己说,那个时候已经被人打得鼻梁都肿了,身上到处都是伤痕。没人办法,他就摸到窗台上平时用来剁肉的剔骨刀,情急之下就挥刀反抗了。
打成一团的时候,哪一刀最伤人,现场没人亲眼看见。公安的DNA检测结果显示,唯一死者郭勇刚的大腿上的伤,是用剔骨刀刺出来的,而且那把刀上只检测到他的DNA。不过现场另外三个人的伤势,和那把剔骨刀对不上,事后也没查到他们身上的伤口和这把刀符合,这里面一下子就露出不少疑点。
郭勇刚血流得厉害,抢救也没成功,最最终还是没撑过去。他的三名家人虽然也受了伤,但都没有生命危险。而申红良因为涉嫌故意伤害,被警方起诉,跟他一块闯入的人赵某晖等三人,还因为非法入户被采取了强制措施。到开庭那天,辩护律师李圣带来了DNA检测结果和现场视频,还把之前“打完架再说”的通话录音拿给法庭审查。这一最新的进展,使得原本被认为“防卫过当”的申红良,在法律上的地位有了新的变化。
律师在法庭上强调,防卫是有界限的,但像这样,夜里九个人拿着兵器,暴力破门堵到门口,房子里只有老人、女人和孩子,根本没得其他选择。在这种极度恐惧和危险的情况下,普通人出于本能进行自我保护,既没法预估力道,也难以抽身后退。庭审时,双方还对现场那把莫名其妙插着的剪刀唧唧歪歪,奇怪的是,不论是谁失主,或者怎么用的,这把剪刀上完全检测不出任何人的指纹或体液,关于事情的真相,这又添了一层迷雾。
此外,赵某晖等人事后辩解说“只是理论”,说没有预谋,可是不管是事发时的录像,还是现场残留的满地玻璃碎片,都说明那天晚上的行动绝非偶然心血来潮,带着棍棒、铁锹已经算得上是武装闯入人家,远远不只是普通的吵架那么简单。
证据一环紧扣,辩护律师还特别强调,赵某晖作为当地政协委员,身份挺特别,本应遵纪守法,结果反倒带头组织团伙冲击民宅,激起了不少愤怒情绪。
控辩双方你来我往,不断追问:“这到底算不算是典型的正当防卫?”还是真的越界了,属于刑法里说的防卫过当?这个问题被大家不断放大,也引发了关于家宅安全、居住权利,再到个人极限自保的社会大讨论。